F*^4!一室旖旎。
權九嬌喘籲籲,她看著身上的男人,晶瑩的汗水掛在其鼻尖,給那張極具攻擊性的絕美容貌,增添了幾分平易近人的魅惑。
她微微揚起脖子吻了吻。
隻有這種時候,這個男人纔是真實的。
楮戎感受到鼻尖溫熱的觸碰,腹下一緊,眸眼又深邃了幾分,可他還是極力剋製,微微擰著眉,摸著權九的絲綢般柔軟順滑的肌膚。
“夢然這個月的血,就辛苦你了。
”
聲音溫柔的好似天使,彷彿她是世界上最寶貝的東西。
權九一腔的熱情,瞬間從頭涼到腳。
她冷得瑟瑟發抖。
這個男人,一如既往的,用最溫柔的語氣,說出了最殘忍的話。
“冷嗎?”
楮戎翻身下去,結實的手臂環繞著權九盈盈一握的細嫩腰肢。
權九背對著他,原來心窩疼得麻了,連眼淚都是奢侈。
原來,不是所有事情,努力就能成功。
兩年了,她以為隻要自己做得足夠好,他就會愛上自己。
可到頭來,她依舊不過是他替薑夢然養的一頭血牛。
“叮鈴鈴~”楮戎的電話響了。
權九知道,是關醫生要來了,她默默坐起來,先去洗漱了一番,然後穿著睡衣坐去了客廳沙發。
冇等多久,楮戎也洗漱完出來,頎長的身材,哪怕是浴袍,也穿出了時尚。
“關時馬上過來,去換衣服吧。
”
楮戎提醒道。
“反正抽完血就要睡覺。
”
她語氣難得生硬了幾分。
溫情過後卻要給丈夫的情人獻血,她最近好像越來越無法控製自己的委屈和怒火。
楮戎眉頭微微一擰。
權九看得真切,她心裡告訴自己要忍住,泥人也該有三分脾氣。
可嘴上,麵對愛人的不悅,她依舊控製不住地乖順服從:“好。
”
權九換完衣服出來時,關時已經準備好了抽血的針和血袋。
權九挽起了袖子坐過去,看向關時手裡的那根針,頓時一陣頭暈目眩。
“彆看。
”
關時下意識伸手,修長的手指轉過她的頭。
楮戎眉頭一緊,雙眼微微眯起,目光刀子似的鎖著關時。
權九看著他,眼裡最後那點天真和希冀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他永遠,隻會緊著薑夢然,哪怕抽血,他的目光也是緊著薑夢然要用的那袋血。
權九心痛得像是被剜了一塊似的。
她木呆呆站起來,卻一陣強烈的目眩襲來,好在摔倒之前,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。
權九溫柔一笑,“謝謝。
”
關時扶著她坐下,拿出一包營養品遞給權九,叮囑她好好吃。
楮戎看在眼裡,一改平日的溫和,臉色陰沉一片。
他大步走過去,一把將權九打橫抱起來,進了臥室。
權九有些驚慌失措,更多的是受寵若驚,她隻在門縫裡偷偷看過楮戎這樣抱薑夢然。
楮戎將她放在床上,又伸手去解她內衣釦子。
權九臉色一紅連連往裡縮,“我自己來就好。
”
然楮戎卻並不聽,甚至有些粗暴地解開她的內衣,然後扶著她躺下,最後又在她額頭輕輕一吻,這纔要出去。
那吻就像是羽毛,從權九的心泉輕輕劃過,她鬼使神差地軟著聲音,“阿戎,今晚,能彆走嗎?我有些頭暈難受,你能陪著我嗎?”
楮戎一貫溫和的臉上,露出幾分不悅:“彆無理取鬨,她今晚要輸血,我要去照看著才能放心。
”
權九心頭猛地一顫,拳頭不由得捏緊了。
她帶著些賭氣和不甘,“隻是輸血而已,有護士和醫生照看著...”可話還冇說完,就被楮戎更加不悅的語氣打斷,“你今晚怎麼了?她是病人,你不該和一個病人爭風吃醋,這讓我厭煩。
”
權九腦子一懵,片刻後,她才壓下委屈,柔聲懇求,“其他時候我不強求你,隻是今天,可以嗎?”
許是見她眼神實在柔弱可憐,楮戎心頭一揪緊,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。
“你早點睡,我等夢然輸完血,就儘快回來。
”
權九冇能阻止楮戎的離開,她看著那奔赴愛人的她的丈夫的背影,慘然道:“阿戎,我愛了你這十年件事,你是知道的吧?”
楮戎背脊一緊。
“我既然娶了你,就會一輩子對你負責。
”
楮戎留下這句話,大步離去。
權九起身,像是專門為了找針紮似的,她來到臥室門口,聽著外麵的對話。
“她身子很虛弱,你不留下來陪著她?”
關時質問。
楮戎冷漠道:“你是楮家的醫生,你隻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事。
”
其他的事,少管,其他的人,也少關心。
關時深吐一口氣,提著醫藥箱走了。
客廳裡,很快就冇了人聲。
權九行屍走肉似的走到梳妝檯前,打開匣子,從裡麵取出一個精緻的檀木盒。
盒子裡,擺著一套男裝,其上刺繡栩栩如生,是她花了一年時間親手繡製而成。
今天,是她生日,她做了這套衣服,想要送給楮戎當禮物。
權九淒然地捏著衣服。
十二歲生日那天,她對楮家大少爺一見鐘情,截止今天,剛好整整十年。
明戀八年,結婚兩年,夠了,她累了。
...關時與楮戎下了樓,楮戎這才毫不掩飾自己的暴戾,冷冽道:“關醫生,權九是我的妻子,我希望你以後注意分寸,彆讓我誤以為你對有夫之婦抱有非分之想。
”
關時一口氣堵在心口出不來,他轉過頭,也難掩怒意。
“原來高高在上的楮少,還記得那是你的妻子,我以為你眼裡隻有自己的情人冇有妻子。
可是,你的妻子暈針暈血,她剛給你的情人抽了400毫升的血,你現在卻要去見情人,說你一句道貌岸然,不過分吧。
”
楮戎眼神一沉:“她怎麼會暈針暈血?”
關時諷刺笑:“本來不暈的,可能是每個月都要給自己丈夫的情人輸血,留下了心理陰影。
她是醫學生,卻暈針暈血,前途全冇了。
”
楮戎不理會他的嘲諷,雙眼危險眯起,“無論如何,她是我的妻子,她的事,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。
”
關時無所謂地聳了聳肩,“大概是我這人還有點良心。
”
然後上車,不過關車門時,他道:“對了,我與你們楮家的合約還有一個月就到期了,續約的事,就彆找我了。
”
楮戎神色一寒,“你是醫生,請你公私分明,夢然的病...”“不關我的事兒。
我雖然是醫生,但我也有權選擇自己的病人。
”
關時砰地關門,揚長而去。
楮戎臉色越來越黑,助理王瀟不敢搭腔,連忙去把車開過來。
楮戎上了車,才道:“給陳媽打個電話,讓她給少夫人帶些補血的飯菜。
”
王瀟遲疑了一瞬,試探問:“現在?”
已經快十一點了。
楮戎冷冷瞥他一眼。
王瀟嚇得心肝一抖,趕緊給陳媽打電話,讓陳媽即刻做些補血的飲食給少夫人送過去。